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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宫方容焦急地指挥亲兵救治的时候,一支支泛着寒芒的箭矢缓缓地从草丛中探出,对准了有些慌乱的众人。
“大帅,有绊马索。”
数个亲兵翻身下马,举着火把终于看到了横亘在路上的绊马索,顿时脸色大变,有些慌张地喊道,“保护大帅。”
突然出现的绊马索,就算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有人提前在这里设伏了,这是有预谋的。
“绊马索?”
南宫方容听闻,心中咯噔一下,望着前方数个内卫的背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没想到,天圣帝竟然真的对他下手,可是帝城南宫门阀仍在,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后果,除非……
他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由难以置信逐渐变为惊慌,握着缰绳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所猜到的。
天圣帝绝对是提早布了一个天大的局,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南宫门阀。
今晚不只是针对他的,怕是帝城南宫门阀以及中州各地天圣精锐中的南宫子弟都会被内卫设计。
“嗖嗖嗖!”
上百支箭矢从两边的草丛中快速飞出,带着破风声瞬间就射中了数十个亲兵,其中还有数支就冲着南宫方容而来。
“有埋伏。”
“快去保护大帅。”
南宫方容的亲兵跟随他身经百战,马上就反应过来,高声提醒周围的兄弟。
“大帅小心。”
有个就在南宫方容身边的亲兵,在火光中隐隐看到有箭矢射向南宫方容,根本来不及思考,连忙从马上跃起,将南宫方容扑到马下。
“噗。”
那支箭矢瞬间穿透他的身躯而出。
“兄弟。”
南宫方容被扑倒在地,看到身上那个为他挡箭的亲兵,顿时双目赤红,悲痛地喊道。
“大帅,活……活……下去……”
那个亲兵口中鲜血不断流出,瞬间就染红了南宫方容胸前的精良铠甲,已经感觉到身上力气的流失,但还是支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
这些亲兵皆是忠勇之士,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们用生命追随的大帅南宫方容可以活下去。
“保护好大帅。”
两个亲兵赶紧将南宫方容从地上扶起,随后越来越多的亲兵聚到他周围,将南宫方容护卫在里面,准备用自己的身躯为他挡住射来的箭矢。
“嗖嗖嗖。”
又是数轮箭矢飞出,显然这些躲在草丛中的内卫是准备先消耗掉南宫方容的亲兵,然后再出来硬战。
“这些卑劣小人。”
南宫方容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捏成拳,整个人气势突变,咬牙切齿地骂道。
本来他就看不起内卫,没想到这种无耻的手段竟然用到他身上了。
“护卫大帅回军城。”
经过一开始的混乱后,亲兵中数个校尉开始指挥起来,有校尉带着亲兵往南宫方容身边增援,有校尉带着亲兵下马往草丛深处探寻。
他们要尽力为南宫方容杀出一条血路来,只要南宫方容靠近军城,右武卫大军杀出,必要这些内卫好看。
突然,箭矢停了下来,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时不时响起的野兽嚎叫以及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活下来的一百多亲兵不少都带伤了,但皆是紧紧握着手中战刀,警惕地看向周围,呼吸都有急促。
因为不同寻常的宁静背后往往都蕴含着更为猛烈的狂风暴雨。
果然,只是两息时间过去,周围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而且听声音,人数至少在三百人以上,正从四面八方往南宫方容所在的位置冲来。
只不过几个呼吸,数百身穿“走蛟服”、手持“镜光刀”与“军连弩”的内卫就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了。
“南宫兄,好久不见。”
随着前排的内卫逐渐往两边让开,火光映射出一个身穿黄底走蛟服、绣着青色碧波与红色走蛟的年轻人,他缓缓走出来,显然是皇城司内卫的高级将领。
因为他身上所绣的走蛟寓意着翻云覆海,只有内卫“镇抚使”以上级别的人才能穿。
只见此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狭长的眼睛露出隐隐杀意,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阴狠气息。
“陆云深?”
南宫方容脸上闪过一道意外之色,因为眼前这个人也是当年在帝城“讲武堂”学习过,甚至自己还帮助过他。
当年陆云深不过是一个寒门子弟,却意外地考入“讲武堂”,无论练武还是学习兵法都异常努力,但总是有几个世家子弟喜欢踩着别人的感觉,就没少找陆云深的麻烦。
后来南宫方容出手,就再也没人敢找事,毕竟南宫门阀在帝城可不是谁都有实力碰的。
“难为南宫兄还记得我。”
陆云深嘴唇微扬,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是位置互换后的得意,也是对南宫方容的嘲讽。
昔日高高在上的南宫门阀嫡系子弟,也是当今天圣精锐年轻将领第一人,被誉为“天圣第三军神”,如今却被自己带领内卫包围在这里。
这种从云端坠落的感觉,应该很不好吧。
“原来真的是你。”
南宫方容从来没想到,当初那个在讲武堂最刻苦、最纯朴的寒门子弟竟然会加入内卫。
他记得陆云深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因此甚少与外人来往,十几年过去了,竟然气质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为什么?”
南宫方容有些愤慨地怒吼道,“你居然会加入内卫,还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
陆云深突然仰天大叫起来,随后笑容收敛,有些阴狠地看着南宫方容,嘲讽道:“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要有尊严地活着,因为皇上给了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因为我要将你们这些门阀世家子弟都踩在脚下,这个理由够吗?”
陆云深虽然声音不大,但相当低沉阴冷,任谁都能听出背后的痛苦、不甘与报复的快感。
“嗯?”
南宫方容眉头紧锁,有些不解地看向陆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