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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王回到御书房,情绪依然很低落,联姻之事搁浅了,制作天雷之事,也变得棘手,这两件事似乎都要等吴心打完了胡国之后才能继续。
那,眼下怎么办?
总不能干等着吧!
“有了。”
拓跋蒙丹想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让女儿学习处理朝政,先学着做个女王,即便,将来她们有了儿子,也能言传身教不是?”
一念至此,羌王对身边侍候着的太监吩咐道:“阿冬!去传青儿和红儿过来,本王有事交代……”
“遵旨!”
阿冬太监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阿冬太监全名叫姜冬子,跟在羌王身边己有二十年之久了,是拓跋蒙丹最信得过的仆人。
当年,羌王刚继位时,一次外出,路遇刺客,姜冬子曾替拓跋蒙丹挡过一刀,且下身受了伤。
那时,姜冬子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因救驾有功,就被羌王带回了王宫,留在身边做了太监。
小姜太监生来机灵,做事也踏实,深得羌王的器重,一首侍候在身边,岁月蹉跎,这一晃,也二十多年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拓跋青和拓跋红就来了,两个人步伐轻盈,姿态飘逸,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参见父王!”
“参见父王!”
拓跋青和拓跋红躬身行礼,优雅大方,两年多的宫庭生活,让这一双江湖儿女的身上也增添了一种清雅的气质。
二女站在那里,犹如两朵盛开的白兰花,亭亭玉立,纤尘不染,且又美若天仙。
“嗯!坐吧……”
羌王看了看两个女儿,心生欢喜,刚刚天雷惹来的烦恼也散去了不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父王!”
拓跋红刚坐下就忍不住问道,“您唤我们来所为何事?是不是联姻的事有了结果,嘻嘻!”
“你这丫头!”
羌王打趣道,“就那么急着嫁人!多陪陪本王和你们的母后不好吗?”
“不是……”
拓跋红俏脸一红,辩解道,“我们是担心再晚一年,少年身边说不定又多出几个女人来,就没有我们姊妹的位置了……”
“就是就是!”
拓跋青也跟着点头附和道,“少爷那般优秀,总会有女子贴上去的……”
“放心吧!不会的……”羌王呷了一口茶笑道,“那小子如今忙得很呢,哪有时间儿女情长啊……”
“嗯?”
拓跋青和拓跋红对视一眼,齐声问道,“父王!此话怎讲?”
“他呀……”
拓跋蒙丹轻轻放下杯子说道,“这会儿,正带着南塘军攻打胡国呢,可没时间沾花惹草。”
“啊!”
儿女同时惊呼一声。
“那……”
拓跋红撅起小嘴道,“联姻之事,岂不是又要延迟了?”
“是啊!”
羌王摊摊手道,“这可不怪父王我不上心啊,是那小子他闲不住,总是去打仗,你们可不能埋怨本王……”
“哼!”
拓跋红轻哼一声道,“灭了胡国也好,省得他们再想着去刺杀少爷了……”
“就是!”
拓跋青附和道,“少爷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弄死他……呵呵!”
想起当初吴心说这话时霸气的神态,二女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可……”
羌王脸皮子抖动一下道,“这次,并不是人家犯了他啊!反而,是他怀疑胡国人偷了他的天雷制作之法,从而出兵伐胡的……”
“你们说,这吴心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仗着拳头大,说打谁就打谁!”
拓跋青不以为然道,“少爷说他们偷了就是偷了,没偷也是偷了,该打!”
“你……”
羌王一听,差点没被嘴里的茶水给噎住,翻了翻眼皮子道,“你这叫什么话?他吴心就是这般不讲理的……”
“不是不讲理。”
拓跋红连忙解释道,“胡国人是少爷的敌人,胡国越强大,对他的威胁也越大,少爷何等聪明的人,岂能坐视敌人的崛起而不闻不问?”
“就是!”
拓跋青接着道,“不灭了他们,难道还等着胡国人再把天雷投进吴府吗?”
“你们……”
拓跋蒙丹彻底无语了,想不到,自己这俩女儿如此向着吴心,这天是没法聊了。
过了片刻,羌王没好气道:“假如,我大羌国也制作出了天雷,那么,吴心是不是也会攻打过来啊?”
“那倒不会!”二女异口同声的回答。
“为何?”
拓跋红自信道:“少爷是一个极重感情之人!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妹,他怎会打自己人?”
“就是!”
拓跋青再次点头道,“我们若想制作天雷,去向少爷要来配方就是了,还用如胡国那样派人去偷?”
“是吗?”
羌王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笑道,“但愿他对你们也是一片真心!”
“那当然!”
拓跋红扬扬下巴,露出一副得意的小模样。
“行了!”
羌王笑道,“有关吴心的消息也告诉你们了,下面说说第二件事情吧……”
“何事?”
“从明天起,你们俩就不要天天在府里练剑了,抽出半日时间来御书房,帮本王处理朝政。”
“啊!”
二女不由一愣。
“不是!”
拓跋红急道,“父王!您让我们来御书房……我们姐妹也不会处理什么朝政啊!”
“不会……可以慢慢学吗!”
羌王耐心劝道,“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都是一点一点学会的……”
“少爷就是生来就会的……”拓跋青小声嘟囔道。
“他……”
羌王刚想反驳,突然,眼珠一转说道,“让你们俩学习治国理政,也都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想啊……吴心作为太子,将来就是皇帝,也是要天天处理朝政的,每天想的、说的,大多都是国事……”
“你俩作为他的女人,若是对朝政一点不懂,你们之间也就没有了共同语言,到时候,就会影响你们的感情的……懂不?”
“啊!”
拓跋青和拓跋红对视一眼,脸上都不由露出了担心之色。
羌王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帝王,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天天跟你们谈论些鸡毛蒜皮的事吧?”
“这倒是。”
二人同时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本王与你们的母后感情一首这般好吗?二十多年如一日,就是她能与我一起分析朝政、国事,能替本王排忧解难……”
“作为女人,一定学会让你的相公离不开你才行,不能像一件漂亮衣服那样,想穿时,就穿一天,不想穿了,就天天被挂在衣柜里……”
“明白吗?”
“我……明白了!”
拓跋红若有所思的又看看拓跋青道,“姐!父王说的对,要不,我们……”
“好吧!”
拓跋青想了想道,“我们明天一起跟父王来学习处理朝政。”
“这就对了吗!呵呵……”
西羌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