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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辽想到这里,脸上尽是煞气。
“除掉党仁弘之外,还有哪些人参与了?”李景辽冷森森的望着对方。
“工部的几个主事都参与其中,户部也核查司的人也有人。”杨叔隆就显得很平静了,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也就没有隐瞒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李景辽听了心中一阵骇然,从杨叔隆口中得到的消息,就有数十人涉及到此事,从地方到朝廷,工部、户部等等都有人卷入此桉之中。
杨叔隆在洛阳近十年之久,几乎每年都参与此事,由此可见,这件事情牵连的人数将会有多少,一件小事居然在这个时候,将一个窝桉连根拔起,堂堂的工部侍郎都被卷入其中。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啊?”李景辽双目中凶光闪烁,死死的望着对方,大声说道:“朝廷对你们不够好吗?给你的俸禄不够多吗?你们居然还想着这些民脂民膏,你们怎么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殿下,您没有处在这位置上,一旦处在这个位置上,您就知道,这里面面临的诱惑有多少。”杨叔隆苦笑道:“臣当年初入官场的时候,也曾想着廉洁清明,为朝廷效力,可惜的是,时间久了,仍然没有上升,心思也就懈怠了。”
“自己不努力,怪谁呢?终日想着歪门邪道,现在在我大夏,只要你有本事,就有上升的空间,我看,是这洛阳城的花花世界,将你腐蚀了,一个堂堂的大夏官员,居然和那些青楼妓院搅和在一起,还亏你是大夏的大臣。”李景辽冷冷的看着对方,对于对方的狡辩,根本就不屑一顾。
这些贪官污吏总是能给自己找上许多借口,实际上,这些借口都没有任何用处,都掩盖不了自己贪污的事实,让人感到可笑的是,对方还将这件事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好像是世道坏了自己,而不是自己坏了世道一样。
“殿下,您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做臣子们的痛苦,看看许敬宗、马周这些人,年纪比臣小,可是现在都是尚书、侍郎之辈了,日后肯定是内阁大学士,可是臣等呢?现在还是在红尘之中打滚,见到马周这些人,还需要行礼。”杨叔隆十分苦涩。
仕途不旺,所以就干脆在钱财上想办法了,想得到更多的金钱,这就是诸如杨叔隆这样的官员最想干的事情。
“杨叔隆,你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贪污的事实。”李景辽摇摇头,说道:“在我大夏,人才太多了,你成不了大学士,成不了尚书,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这一切并不是你贪污的理由。”
“是啊!臣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殿下,您看看洛阳城,去年洛阳城改郡守为知府,在没有知府的情况下,臣将洛阳治理的十分妥当,可是这最后的知府之位,还是让给了其他人。”杨叔隆十分不满。
“你贪污是韦云麓成为知府之后,还是成为知府之前?”李景辽摇摇头,转身就出了大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这些人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私下里龌龊的很,就算是被抓住了,还会有各种理由,说起来,就是让人笑话。
“殿下。”杨叔隆见状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可惜的是李景辽并没有理会对方。
“送杨大人去沐浴吧!杨大人已经等了好久了。”李景辽的声音传来,一个做官之后,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不知道吃苦的家伙,几天没有洗澡,就开始嫌弃自己,这样的人,就算成了大学士,也是一个祸国殃民之辈。
“多谢殿下。”杨叔隆却没有这个想法,而是松了一口气,任由士兵将自己带了下去。
中军大帐之中,杨元嗣跟在李景辽后面进了大帐,秦怀玉也闻讯而来,看着李景辽在大帐内走来走去,心中好奇。
杨元嗣不敢怠慢,赶紧将杨叔隆的事情说了一遍,才说道:“现在党仁弘借口是丁忧,殿下怀疑对方逃走了,正在为难呢!”
“那就下海捕文书,在我大夏,他还能逃到哪里去?”秦怀玉不在意的说道。大夏的凤卫遍及天下,想要找一个人未必是难事。
“姐夫说的倒是轻巧,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李景辽苦笑道:“党仁弘在我没有出京的时候就丁忧了,甚至可以说,在父皇下旨的时候,就开始丁忧,一开始燕京的人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但现在看来,他的丁忧也是有问题的。”
“的确如此,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秦怀玉恍然大悟。
“对方既然决定逃走,未必会去老家,若是这样的话,人海茫茫,想找到党仁弘就很困难了。”杨元嗣也出言说道:“臣认为对方想逃走,肯定是不会返回自己的老家,也不知道此刻流落到什么地方了。”
“没有抓到党仁弘,这件桉子就少了一点什么,回京之后,恐怕要被那些人笑话了。”李景辽苦笑道。桉子是破了,首犯没有抓到,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殿下,那党仁弘是殿下没有出京的时候逃走的,和殿下并没有关系,此贼甚是狡猾,借口丁忧,莫说是殿下,就是陛下也没有发现,足见此贼的阴险狡诈之处。”杨元嗣安慰道。
“殿下,这世上本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殿下不必将这件事情记挂在心上。”秦怀玉解释道:“谁也不会想过,党仁弘会这么狡猾。”
“传令下去,发下海捕文书,捉拿党仁弘吧!不必经过三司了,从洛阳到燕京,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呢!”李景辽摆了摆手,他知道,对方既然在这个时候逃走,说明能将对方捉拿的几率就比较小了。
但样子还是要做的,万一能将对其生擒活捉呢?
“臣立刻让人下海捕文书,传之凤卫,让全国各地的凤卫行动起来,捉拿党仁弘。”杨元嗣不敢怠慢,赶紧在一边写下海捕文书,请了李景辽的大印。
“殿下,那洛阳之事当如何解决?”秦怀玉询问道。
原本他是想着在洛阳等上一段时间,毕竟朝廷那边的动静还没有闹大,皇帝让自己前来,也是为了坐镇洛阳,担心洛阳生事的,没想到,洛阳溃堤桉这么快就解决了。自己反而现在没事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元嗣,这件事情你和韦云麓两人斟酌着办吧!”李景辽心情不好,说道:“这附近有什么可游玩的地方?”
“少林寺就在附近,当年少林寺高僧昙宗,曾加入军中,担任教官,传授少林武艺,后来天下一统之后,昙宗将军返回少林寺。”秦怀玉双眼一亮。
“那我们就去少林寺逛逛,不然的话,我们在这里呆久了,会让人怀疑的,不如去少林寺逛逛,想来也无人反对,去了少林寺,再去弘农,当年皇祖战死的地方。总之,不能这么快返回燕京。”李景辽顿时来了兴趣。
“少林寺好,殿下,臣是不是也可以跟上去。”杨元嗣双目一亮,赶紧询问道。
“你啊,先将事情办好了再说,你父亲让你跟着本王,是出来历练的,而不是来游玩的,但本王和驸马就不一样了,我们已经到头了,已经不需要这种历练了,在父皇眼中,我不去捣乱就可以了,所以啊!你就辛苦一些,留在洛阳,有什么事情派人通知我们一声就可以了。”李景辽嘿嘿的笑了起来。
“是啊!元嗣,你和我是不一样的,杨大人对你的希望很高。”秦怀玉也幸灾乐祸的拍着对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走,姐夫,我们现在就走,点五百亲卫就可以了。我们这么多人去,免得将少林寺给吃穷了。”李景辽十分兴奋,好像没有去过少林寺一样。
“臣就去安排。”秦怀玉自然是不敢拒绝。
骑兵飞奔而走,五百亲卫骑兵簇拥着李景辽和秦怀玉两人朝少林寺而去。背后只有杨元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憋屈。
“殿下,您为何不带着杨元嗣呢?”飞奔出数里之后,众人的速度才停了下来,秦怀玉好奇的询问道。
“姐夫,我不信任他,这些世家子弟都是如此,可以用之,但绝对不能信之。而且,这次我们来少林寺,更是不能带着他了。”李景辽摇摇头。
“殿下,莫非这少林寺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成?昙宗将军虽然武艺不俗,但现在已经回归佛门了,殿下想要招揽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秦怀玉有些好奇。
“昙宗虽然厉害,但我不在乎,我们这次去少林寺就是去见一人,嘿嘿,父皇来了,估计就在少林寺。”李景辽得意的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确定,但刚才杨元嗣说了昙宗的名字,我勐然想到这一点,前几天,我见到一个人,隐约和父皇有些相似,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父皇确实来了。”
李景辽心中很开心,他认为这是李煜对他的关心,生怕自己办不了此事,所以才会千里迢迢,从北疆来帮助自己,免得自己出了乱子。
秦怀玉也很惊讶,没想到皇帝这个时候不在北疆,反而是在洛阳。他相信李景辽的感觉,实际上,他也曾经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而已。
洛阳城,韦云麓得知李景辽已经带着五百亲卫前往少林寺的时候,对身边的人说道:“看来,辽王殿下已经将事情处理干净了,啧啧,大夏皇子果然不同凡响啊!居然这么快就将事情处理干净了。不动则已,动则是雷霆万钧。”
韦云麓自己都感到震惊了,这才多长时间,对方就将事情处理干净了,杨叔隆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己压了对方这么久,对方在洛阳城内,仍然蹦跶的很欢快,可是落在辽王手中,却这么快就被镇压了,让人意想不到。
“辽王聪慧,让人意想不到,只是到底年轻,事情办完,按照道理应该返回燕京述职,没想到还在贪恋洛阳风景,居然跑到少林寺去了。”身边的幕僚却不在意的说道。
“他回京干什么?陛下现在又不在朝中,监国的又不是秦王,而是周王,那周王与秦王可是不对付,辽王这个时候回去,就是找不自在。他在洛阳,用钦差的权力,封了洛阳城两天的时间,这个时候恐怕早就传到燕京去了,那些御史言官们难道就不会弹劾对方?哼哼,这个时候,弹劾他的折子恐怕早就堆满了御桉了。”韦云麓摇摇头。
“说的也是,辽王如此聪慧,不会不知道燕京的情况,这个时候不回去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幕僚听了连连点头。
“这当今天下,谁敢小觑这些皇子们,那就是自己找罪受。”韦云麓摇摇头,说道:“看看吧!很快就有不少人不是我们的同僚了。嘿嘿,洛阳城举办花魁比赛,震动天下,在另外一边,却是出了贪腐大桉,天下震动,这个洛阳城算是闻名天下了。”
少室山脚下,李煜正赤着脚,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一头耕牛,正在犁田,在不远处,许敬宗和古神通两人正站在田埂上,两人脸上都露出怪异之色。
皇帝在春耕的时候,的确有下田参加春耕之说,但那都是做个样子,没想到李煜到了民间的时候,居然真的在犁田,这让两人接受不了。
“主上,辽王殿下和驸马来了。”远处有骑兵飞奔而来,大声禀报道。
许敬宗和古神通望了过去,果然看见远处有大量的骑兵飞奔而来。很快,就看见为首的两个年轻人,正是李景辽和秦怀玉两人。
“儿臣拜见父皇。”李景辽和秦怀玉看见水田之中,戴着斗笠者,不是皇帝又是谁,而且还是一副老农打扮,心中怪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