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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化成了一声长叹,岑文本说的话,他已经记在心里了,现在的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在军中跑马圈地,而他自己却没有毫无办法,想到这里,心里面还是很憋屈的。
“殿下,这件事情的根本就是在陛下身上,陛下若是愿意安排,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愿意安排,殿下也不能表现出来。”岑文本低声说道。
“我记住了,先生,你放心好了。”李景睿点点头。
他现在很郁闷,早知道如此,这件事情就不应该告诉皇帝,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也能顺利的接管大夏江山。
“殿下放心,臣相信,陛下还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岑文本安慰道。
李景睿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
“殿下,记住了,军中的事情千万不能插手。”岑文本看出了李景睿心中的不甘,但他没有任何办法,主动权并非掌握在李景睿手中,李景睿的储君之位能不能保住,还是李煜一句话的事情。
成都城外,李煜身上披着大氅,身边跟着的却是薛仁贵,和战场的上英姿勃发相比,此刻的薛仁贵却是显得有些畏惧。
“仁贵,最近老三经常找你?”李煜忽然询问道。
“回陛下的话,三殿下经常让臣陪其练武。”薛仁贵赶紧说道。
“你想留在中原吗?”李煜点点头,心中暗自好笑,李景智哪里是想练武,分明是想借着练武的名头去接触薛仁贵。
“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薛仁贵沉声说道。
“你啊,也在朕面前耍滑头了。”李煜听了哈哈大笑,心中却没有任何不满,他最喜欢的就是纯粹的军人,他也认为军人应该是纯粹的,而不应该掺杂着其他的东西。
薛仁贵年轻,可塑性比较强,加上对方武艺高强,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当下说道:“军人就应该以打仗为主,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明天出征,你可以为骠骑校尉,领军一万,跟随大军出战,等返回京师的时候,入御林军吧!留在朕身边。”
“臣谢陛下圣恩。”薛仁贵大喜。能够独自领军就是了不得事情了,而成为御林军将领更是不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一时间李景智所说的一切都化为云烟,这个时候,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哪里跟在皇帝身边光宗耀祖。
要是李景智听了之后也只是会仰天长叹的,实在是太可恶了,自己好不容易挖掘出来的将军,此刻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的老子给挖走了,昔日的付出,瞬间付之东流。
“你认为明年吐蕃还能抵挡我们的进攻吗?现在朝野上下都在认为朕穷兵黩武,耗费无数钱粮,损失了不少兵马,却没有拿下吐蕃,导致明年的时候,还会重复今年的战争,还会损耗不少兵马和钱粮。”李煜询问道。
“末将认为,明年敌人或许会抵抗的很厉害,但绝对不会像今年这样凶猛。”薛仁贵想了想,才说道:“朝中大臣们的想法或许过于悲观,他们远在中原,并不知道吐蕃的情况,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至于那些读书人的想法就更是可笑了,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吐蕃已经派人来成都见朕,想来是想归顺我大夏的。”李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笑道:“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眼见着我们就能拿下逻些城了,高原即将是我们的领土,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来求饶,想要归顺。难道朕是傻子不成?”
“陛下,那囊源已经过了松潘了,正在朝成都而来。”身后传来向伯玉的声音。
“那囊源是什么来历?是吐蕃的权贵吗?这个人是忠于松赞干布的吗?朕记得韦松囊曾经入吐蕃见就是这个人吧!”李煜询问道。
“陛下,不仅仅见的是这个人,根据凤卫传来的消息,这个家伙在吐蕃干了一件大事,他和年氏两个人都是韦松囊见的人物,一起见的还有吐蕃的其他贵族,商谈结束之后,此人和年氏一起将现场的吐蕃贵族都给卖掉了。”向伯玉解释道。
“这两个人这么厉害,将那些贵族都给卖掉了?这样一来苏勖可就得到不少好处了。短时间内,钱粮不会有问题?这个时候来见朕,难道不怕朕杀了对方吗?”李煜忍不住说道:“他可是坏了我们的大事啊!也有胆子来中原?”
“事情就是这样怪异的很,韦松囊传来消息,说他住在那囊氏府邸。”向伯玉脸上露出一丝怪异之色。
“韦氏?”李煜听了之后顿时轻笑道:“这么看来,那囊源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厉害?也想学着韦氏?甚至比韦氏还要厉害?难道就不怕松赞干布上当不成?无论是松赞干布也好,还是苏勖、李勣也好,都是十分难对付的家伙。他们俩这个时候做出这样事情,恐怕他们会发现的。”
“陛下所言甚是,臣想那松赞干布等人应该还没有信任那囊源两人。”向伯玉想了想,说道:“陛下,臣是不是应该让人接触一下,询问一下对方。”
“是要去看看,不过,朕担心的是,在他周围恐怕已经有人监视他了。”李煜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你不要出面了,让别人去,仁贵,你去见他。想办法告诉他,在中南之地,朕为他和年氏各自准备了两百里地。”
“臣明白了。”薛仁贵一愣,显然没想到李煜居然让他去见那囊源,他在旁边听的明白,分明这个那囊源准备归顺大夏,作大夏的内应。只是双方都没有确定而已。
寒风潇潇,那囊源脸上尽是风霜之色,他看了身边的士兵,不过一百人,只是他脸色很差,这里面除掉他的一个下人之外,其他的都是赞普亲兵,这个时候的他才知道,实际上,松赞干布并不信任自己,甚至连年氏也是一样,让自己前来,更是为了试探自己。
这就让他感到为难了,原本他想着能联系一下大夏,给自己足够多的好处,然后等到大夏进攻的时候,可以充当内应,但现在看来,事情恐怕不大好了,有这些人在身边,自己想要接触一下大夏方面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前面可是吐蕃使者?”这个时候,对面传来一阵怒吼声,他迎面望去,风雪之中,一队火红色人马出现在大雪之中,一片雪茫茫之中,对面的人马显得十分醒目。
“吐蕃使者那囊源拜见将军。”那囊源看见对方生的威猛雄壮,不敢怠慢,上前跳下马来,拱手说道:“奉赞普之命,出使大夏,拜见圣天子。”
“末将薛仁贵,奉陛下之命,引你们入城。”薛仁贵冰冷,双目中闪烁着寒光。
“薛仁贵?”那囊源听了面色大变,身后的赞普亲兵脸上也露出慌乱之色,连坐下的战马都不安起来,发出一阵阵嘶鸣之声。
薛仁贵马踏联营,差点要了松赞干布的性命,这件事情早就传遍了吐蕃上下,尤其是这些亲兵,更是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情,没想到,这样的猛将居然来迎接自己,众人心中惶恐,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是某。”薛仁贵冷笑道:“放心,你是吐蕃使者,陛下是不会杀你的,杀也没用,今年我大夏就会征讨你们,你们想逃都是不可能的。哼,本将军若是你,肯定会早点投降,免得生灵涂炭,对于你们来说,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囊源听了赶紧解释道:“回薛将军的话,小人这次奉赞普之命前来,也是为了两国的友好,都想着就此罢兵休战。绝对没有其他的念头。”
“你们真的想投降?”薛仁贵听了面色如寒冰,冷冷的望着那囊源,冰冷的目光在那囊源脖子上扫过,冷冷的说道:“实际上,某是不希望你们投降的,毕竟,只要我们攻入逻些,某最起码能封侯,陛下将会为我在中南半岛准备两百里的土地。”
那囊源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异样来,更多的是沮丧,这样的好处本来是自己的,但现在周围都是松赞干布的亲卫监视着,根本就没有机会向大夏说出自己的心声,等到了成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只是猛然之间,他发现身边的薛仁贵正在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一动,顿时想明白薛仁贵言语中的意思,心中一阵狂喜,原来这个封侯,加上两百里地居然是给自己的。
“吐蕃使者,你的出现让陛下很难做,朝中虽然有大臣认为应该接受你们的归顺,但陛下还有将军们是不认可的,只要一次进攻,吐蕃就会成为我大夏的疆土,为何要答应你们的求和呢?这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的。”薛仁贵冷笑道。
“这个,打仗总是有伤亡的,大夏去年也损失了不少,但现在我吐蕃若是归顺大夏,大夏也一样拥有高原的领土,不是如此吗?”那囊源赶紧解释道。
“是啊,我们大夏损失了不少人马,将军们都恨不得现在就杀去,嘿嘿,只能说你们运气好,这次入了成都,就算不死,恐怕也会被教训一顿,毕竟一个冬天下来,将士们心中火气很大啊!”薛仁贵忽然冷笑道。
那囊源听了脸色大变,心中却是明白薛仁贵的意思。心中一阵感叹,看似铁桶一样的逻些,实际上早就被大夏渗透进去了,自己和年氏在逻些做的一切都已经被大夏知晓,甚至韦松囊在自己府上的事情,也已经被大夏知晓。
至于前往成都接受教训,也是大夏不想让吐蕃怀疑自己。虽然受点苦处,但是想到以后的两百里封地,这点苦处又能算什么呢?
“薛将军,大夏雄踞四方,皇帝陛下更是有圣主之称,难道就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吗?更何况,双方厮杀,战场交锋,就算大夏损失惨重,可是我们吐蕃也同样损失惨重,这一切罪名岂能落在我们身上呢?”那囊源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们是失败者,失败者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薛仁贵冷笑道:“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居然听了李勣和苏勖的话,居然敢进攻我大夏,这不是找死的吗?好好的吐蕃,屹立在高原之上,好好的过自己日子不行,偏偏得罪我大夏,我大夏雄兵百万,岂是你们吐蕃能够反抗的?”
那囊源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来,赶紧解释道:“薛将军,这不是后悔了吗?否则的话,赞普也不会让小人前来觐见天子,祈求圣天子的原谅。”
“那等陛下召见你们再说吧!”薛仁贵任务已经完成,顿时冷笑道:“陛下日理万机,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召见你们,在某看来,见不见你们都无所谓,大夏的兵马已经严阵以待,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就能进攻高原,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力量改变这一切了,你们啊,只能是期盼陛下的仁慈了。”
那囊源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异样,虽然听了薛仁贵的话,心里面已经有底了,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至于身后的赞普亲卫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们相互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一丝慌乱。他们看着薛仁贵身边的士兵,生怕这些士兵猛然之间抽出战刀,朝自己劈去。
骑兵在官道上飞奔,很快就见一座大城出现在面前,大城十分雄伟,虽然现在的逻些也是大城,但和眼前的大城相比较,还是相差了许多,他认为逻些缺少一些东西,那就是气势,逻些城缺少的就是这种气势,这种气势就是逻些城所没有的。
看到眼前的大城,他心里面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归顺大夏,为大夏建功立业,成为大夏的勋贵,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吐蕃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有两百里的土地,足以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