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iquge5.la,最快更新隋末之大夏龙雀 !
“贫僧宝信,拜见来自东方的圣主。”宝信和尚忍住了心中的屈辱,老老实实的向李煜行礼了。曾几何时,都是别人向他行礼,可是现在,却是自己向别人行礼,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这让他老脸涨的通红。
“东方的圣主?”李煜听了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既然你称呼朕为东方的圣主,为何要反抗朕的兵马呢?还派出了数万大军,准备和朕决战?”
“回圣主的话,这都是查文买臣的主意,贫僧和国王陛下都是反对的,只是军权掌握在查文买臣的手中,贫僧和国王都没有办法,还请圣主明察。”宝信和尚毫不犹豫的将查文买臣出卖掉,这件事情总得有个人负责,而这个最佳的人选就是查文买臣,谁让他失败了呢?还让数万大军丧生在疆场之上,就冲着这一点,也只能是他。
“宝信和尚,你就不要欺骗陛下了,莫非你认为陛下不知道迦毕试国的情况吗?这国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切特里兴哥做主,查文买臣手上并没有任何权力,只是执行命令的人而已。”普拉在一边不屑的说道。他心中感到十分痛快,以前见到宝信的时候,他都是跪在地上,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老老实实的祈祷着宝信身体安康。
现在不一样了,自己骑着战马,对方却是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当然,不是向自己臣服的。不过,这让心里面很舒服。
宝信和尚睁大着双眼看着普拉,他看出了普拉虽然穿着大夏的衣服,可是在眉宇之间,仍然是有天竺土著的痕迹,顿时双目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这些下贱的种姓果然是肮脏的,就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大夏才知道我们的机密,这样的人,就应该夺取他们的财富,将他们和畜生们居住在一起。”宝信和尚恨不得将普拉打入十八层地狱,他还想着得到李煜的原谅,好歹也要让李煜原谅迦毕试国的军事行为,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尽可能得到一些好处。
可惜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将迦毕试国的机密都已经泄露给大夏皇帝了,此举必定会引起东方圣主的愤怒。
“回圣主的话,这位大人说的只是表面情况,国王陛下虽然表面上主掌国中的一切,但实际上,国王陛下最近几年都是在钻研佛学,对朝中大事很少过问,还请圣主明察。”宝信和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继续狡辩。
“看来,你们的国王对的佛法很感兴趣,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跟随朕前往中原吧!我中原寺庙无数,他可以选一个寺庙,安心钻研佛法,和尚也可以一起前往,朕看你的汉语说的不错,相信,在我大夏肯定过的很好。”李煜笑眯眯的看着宝信。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鬼话,只相信拿到手上的才是自己的。
宝信和尚听了面色大变,到了中原,自己这些人还能继续作威作福吗?听说在中原,和尚地位很低,甚至有的时候,连性命都难保。
“回圣主的话,贫僧和国王陛下故土难离,还请圣主允许我等在国中,为圣主祈福,迦毕试国也愿意归顺中原,奉中原为宗主国,年年朝奉。”宝信和尚赶紧说道。
“故国?不用了,以后这里没有什么迦毕试国国了,这里只有迦毕试行省,普拉将会是迦毕试行省第一任布政使。”李煜摇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宗主国这不是朕想要的,而且,你们放心,等你们到了中原,安全方面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宝信和尚听了心中大骂,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吗?更让他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富贵和权势,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到了中原,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从此青灯古佛,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和尚了,。哪里像现在这样,前呼后拥,无人敢反对自己,虽然不是国王,可是国王却听从自己的命令。
“圣主有所不知,这里是佛陀的故乡,我们这些修行中人,留在这里是为了聆听佛陀的声音。”宝信和尚赶紧说道:“不仅仅是贫僧,就是国中近万修行中人,也是不愿意离开的。”
“佛在什么地方,佛在心间,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只要心中有佛,哪里都是西方极乐世界,朕相信,佛陀也是支持朕的决定的。”李煜双目中杀机一闪而过。
“圣主以仁义治理天下,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天下人不服吗?”宝信和尚面色通红,自己低声下气了,可是这个家伙,仍然没有改变主意,这让他很愤怒,终于恼羞成怒了。
“朕还真的不怕。”李煜探出脑袋,忽然笑道:“宝信,你可知道,朕为什么在这里和你说上半天吗?不是朕高兴听你说,实际上,朕只是想看看前面可以埋伏,现在朕知道前面已经没有埋伏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古神通飞马而出,手中的长枪刺了出去,在宝信和尚惊骇的眼神中,长枪刺入胸口,鲜血飞射而出,宝信和尚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他临死也没有想到,大夏皇帝会在这个时候杀了自己,难道不应该留着自己,用来安抚国内的反对势力吗?
可惜的是,宝信和尚还是高看自己了,李煜要占据新的地方,就要推翻旧的秩序,在天竺,婆罗门、刹帝利高高在上,李煜想要占据天竺半岛,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变眼前眼前的格局,将婆罗门和刹帝利打入尘埃之中,用亲近大夏的势力来取代。
若是放在中原,向宝信和尚这样声望比较高的高僧,李煜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杀了他的,最起码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对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李煜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不仅仅是一个宝信,连带着宝信身边的随从,也让古神通带人将其杀的干干净净。
“前进。”李煜杀了宝信之后,并没有停留,率领大军继续前进,在前进过程中,大军冲入寺庙,斩杀出家之人,并且将寺庙封存,至于里面的一切,未来是什么样的结果,似乎是可以预见的。
布路沙布逻城,正在等待消息的切特里兴哥等来了噩耗,大夏近十万大军朝京师而来,浩浩荡荡,旌旗遮天蔽日,若仅仅如此,切特里兴哥或许还不怎么担心,当他得知大夏斩杀沙门弟子,封禁寺庙,将沿途的刹帝利种姓尽数锁拿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位来自东方的圣主,不仅仅要攻占城池,还想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位来自东方的皇帝,不仅仅是想让我们臣服,还在颠覆我们的种姓,看看,在他的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都是商人,甚至下贱的首陀罗,东方的皇帝准备扶持这些吠舍、首陀罗,用这些人来取代我们。”得到大夏的决心之后,切特里兴哥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将城内的婆罗门、刹帝利种姓都召集起来。
“宝信上师已经被大夏皇帝所杀,沿途的寺庙也都已经封禁,任何沙门弟子、学者都已经被斩杀。甚至我得到的消息是,大夏皇帝正在逼迫我们的子民学习汉语,他们在摧毁我们的文明。以后连我们的姓氏都将会改变。”乔杜里森邪那扫了众人一眼,见到众人目光深处的慌乱,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等人还是小觑了大夏皇帝的野心,否则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早知道大夏皇帝想着改变国中的一切,当初就应该聚集全国所有的兵力,并且还会邀请其他国家的人,大家一起上,哪里像今日这样,手中的兵马稀少,只能是将城中其他力量聚集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能抵挡多久。
“国王陛下,我手下还有三百人,可以武装起来。”一个刹帝利种姓出身的武士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大家就应该联合起来,将手中的兵力都集中起来,这样一来,才能聚集更多的兵力。”
“不错,我手下也有两百三十人。”另外一个将军也将自己手中的力量贡献出来。
对方说的不错,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保留实力的时候,敌人一旦攻占了迦毕试国,众人想投降都是不可能的,那些出身下层的吠舍、首陀罗等种姓,他们会疯狂的报复自己等人,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很快,大殿上的众人纷纷出言,将自己手中的力量交出来,在很短的时间内,居然聚集了数千人之多。
切特里兴哥见状,心中很高兴,他没想到,在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收割这么多的兵力,这个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信心。
“查文将军,现在我们可以抵挡敌人的进攻了吗?”切特里兴哥望着一边的将军,查文买臣逃回来了,但切特里兴哥决定还继续用他。满朝文武中,也只有用他。
“进攻的可能性比较小,但防守应该是绰绰有余。”查文买臣想了想说道。
他的目光中一丝惊恐一闪而过,他想到了当初的大战,一阵阵爆炸声,就好像是在自己耳边响起一样,那些象兵还没有发起冲锋,就被敌人团灭了。数万大军瞬间被击溃,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一切都在自己眼前发生了,导致他现在连进攻的心思都没有了。
“那就好,我们就防守,这件事情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事情,整个天竺所有的国家都应该为这件事情负责。”切特里兴哥双目中光芒闪烁,多了一些仇恨。
涉及到种姓制度,这的确不是一个国家的事情,所有的国家都应该联合在一起,唯有如此,才能抵挡邪恶的大夏进攻。
但这需要时间,自己派出的使者已经离开了京师,他们的兵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自己还需要坚守很长的时间。
“不错,只要我们能守住城池,就是我们的胜利,大夏固然兵强马壮,可是远离故土,在我们的地盘上,后方并没有援军,绝对不会坚持长久的。”乔杜里森邪那大声说道。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声音之中多了一些颤抖,实际上,他也是很担心眼前的情况,大夏实在是太凶狠了,凶狠的连自己投降的机会都不给。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乔杜里森邪那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是大夏的对手,大夏兵强马壮,带甲百万之众,这样的国家岂是自己能够抵挡的,唯有投降才能获得一切。
可是大夏皇帝已经断了眼前的一切,婆罗门、刹帝利这样的种姓都会倒霉,随时都有死的可能,自己位高权重,岂能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一定要撑过这一次。”乔杜里森邪那捏紧了拳头,在心里面为自己打气。
“国王陛下,敌人来了。”这个时候,大殿之外,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大殿内众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纷纷站起身来。
“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外面的声音继续响起。
切特里兴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出去看看。”不管怎么样,最起码也要让他见见敌人是什么样子。
一行人径自出了大殿,朝城墙上走去,刚刚上了城墙,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众人望去,只见天边一片赤红,无数骑兵缓缓而来,铺天盖地,旌旗遮天蔽日。
“这么多兵马。”切特里兴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敌人兵多将广,但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才发现,数量之多,超乎他的想象,他现在很难相信自己能够击败对方。
城墙上的权贵们也是面色苍白,这些人已经享乐很久了,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很少经历战争,现在战争猛然之间出现在家门口,一下子不适应了,有的人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勉强借助城墙垛子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