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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凭这些小手段?真是可笑至极!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上面刻着“蒲合山庄”四个大字。
他将令牌轻轻递到周文竟面前:“好好看清楚了,此乃铸剑世家蒲合庄独有的玄铁令!
如果你敢轻举妄动,从今往后,你们南岳剑派别想再从我庄买到一把宝剑!”
霍语陌此时不禁心头一震,她深知周向南爷爷乃是一代武圣,实力深不可测。
和蒲合庄交情匪浅。此时她也不敢再肆意妄为。
毕竟,这蒲合山庄在江湖上声名远扬,其铸剑术更是独步天下。
庄内设有一座神秘的剑冢,藏有成百上千把传世名剑。
江湖中人,无论是剑客还是其他用剑者,十之八九都会前往蒲合庄寻求心仪的宝剑。
武林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不得对武器世家轻易动手或结怨。
尽管心有不甘,霍语陌还是只能狠狠地瞪着赢你,眼中满是怒色却无法发作。
而周文竟见状,也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这位刁蛮的姑奶奶不再冲他发脾气、撒娇撒泼,便已是万幸之事。
他满脸谄媚地朝着岳鸿深深鞠了一躬,并赔着笑脸说道:“哎呀呀,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岳鸿庄主大驾光临啊!
实在是失敬失敬啊!
咱们跟令侄之间其实也就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啦,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哈哈哈......”
说完,他转过身去,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冲进来的人们全都退出去。
岳鸿见状,便将手中的令牌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神情淡淡,“不知道南武圣近日可好?”
周文竟一听到岳鸿提到自己的爷爷,眼睛里立刻涌起了一股骄傲之气,他抬起下巴昂着头:
“我爷爷身体好着呢!
前些日子他老人家还刚刚创造出了一套全新的剑法呢!
听他说啊,这套剑法简直可以媲美几百年前赫赫有名的逍遥剑法哦!”
岳鸿心中暗自一惊,这位剑圣果然名不虚传啊,居然能够再创出新的剑法来。
不过要说它能比得上逍遥剑法,恐怕还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赢你和晏紫则在心里暗暗嘀咕着:“逍遥剑法都已经多少年没有现世了,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得知它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呢?简直就是信口胡诌嘛!”
他们对这种夸夸其谈、自吹自擂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屑。
“世叔,依小侄之见,咱们还是赶紧买好马匹继续赶路吧。”
晏紫在一旁轻声提醒道,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了。
毕竟眼下并无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早日抵达目的地才是当务之急。
岳鸿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晏紫的提议。
他转头看向周文竟,说道:“有劳世侄代我向令师南前辈问好。
待到日后有空之时,我必定登门拜访。
只是如今庄内事务繁杂,便不再多聊了。”
周文竟亦礼貌地还了一礼,回应道:“庄主放心,晚辈一定会将您的问候转达给家师。那庄主您先去忙吧!”
话音刚落,岳鸿便招手唤来马贩,随意又挑选了两匹骏马,并配备好马鞍。
待付清钱款后,正欲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霍语陌却再次走了出来,手指着那匹白色的马儿,态度骄横道:
“此马我甚是喜欢,你不可将它买下。”
尽管她的话语依旧有些含糊不清,但其中的意思却是表达得十分清楚明白。
赢你听到这句话,顿时怒火中烧。
她一个箭步跳到霍语陌跟前,大声嚷嚷起来:“喂!你说什么呢?
明明是我们先来看中的这匹马,而且已经付过钱了!
怎么能说是你看上的呢?”
霍语陌一脸轻蔑地斜睨了一眼赢你,然后将头高高抬起,傲然说道:“我出双倍价钱,不,三倍银钱!”
马贩子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毕竟,这匹白马原本售价仅为一百两银子,但若是三倍价格,那可就是整整三百两啊!
他手中紧握着岳鸿刚刚递过来的银钱,竟然开始犹豫是否要退还回去。
就在这时,晏紫转头看向马贩,毫不示弱地喊道:“四倍!”
霍语陌见状,立刻跟进:“五倍!”
“六倍!”
“七倍!”
……
晏紫与霍语陌竟在此刻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竞价角逐。
岳鸿眼见价格一路飙升,几乎快要飙升到一千五百两之巨,他连忙伸手扯了扯晏紫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
“世侄啊,实在不好意思,我此次出门身上只带了一千两的银票。”
赢你内心同样焦急万分,千两啊,见都没见过呀。
即便再怎么喜爱这匹马,也绝不能这般胡乱挥霍钱财啊。
于是,她也紧紧拉住自家师兄的衣角,不断摇头示意。
焦急道:“师兄,别拍了,我们买不起啊。”
晏紫则看向赢你,眼角微微上扬,赢你竟然能感觉到面巾下师兄是在温柔的朝她微笑。
耳里听到师兄温柔地对她说:“别怕,师妹既然喜欢,师兄就一定会买下来送给你。放心吧,师兄有的是钱。”
晏紫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冰冷地望着霍语陌,语气生硬道:“霍姑娘,敢问阁下此刻能够拿出的最高价码是多少?”
霍语陌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身上大概只有三千两银子。
她轻轻用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周文竟,暗示他付钱。
周文竟面露难色,你们霍家身为机关世家,财力远胜于我们剑道门派,竟然还向我要钱。
尽管满心不情愿,但他还是慢吞吞地从怀中摸出了三张千两银票。
周文竟将银票递给霍语陌后,凑近未婚妻耳畔低声说道:“陌妹妹啊,花费如此巨额银两购买这样一匹不起眼的小白马实在不值得。”
霍语陌闻言,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银票,并高举起来,“六千两!你们有本事也拿出这个数来!哈哈,这匹白马归本小姐所有啦!”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不禁发出惊叹声。
“哇,这位大小姐手中拿着的可是整整六千两啊!真不愧是富家千金,出手如此阔绰!”
赢你暗自咋舌,那就是银票呀,啧啧啧。
好有钱!
晏紫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神情嘲讽,“区区六千两罢了。你们还能拿出更多吗?四道钱庄离此不远,不妨与我一同前去取吧。”
言罢,他转头对马贩子吩咐道:“牵着马匹随我走便是。”
又示意赢你和岳鸿跟上。
马贩子满脸笑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神仙打架,自己竟然能从中捞一笔大财。
一匹小白马就能卖出数千两银子,这下半辈子都不用再辛苦劳作了。
他兴高采烈地牵着三匹骏马,紧紧跟随着前方的队伍朝着钱庄走去。
众人跟晏紫一同来到四道钱庄,霍语陌对这个平凡无奇的蒙面小男孩充满怀疑。
只见晏紫身着一套极其朴素的黑色劲装,毫无奢华之处。
他能有多少钱?
晏紫径直走向钱庄内的管事,从怀中掏出一枚洁白无瑕的玉佩。
那管事一见到玉佩,立刻准备跪地行礼,但被晏紫迅速伸手按住,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管事心领神会,态度变得越发恭敬,轻声问道:“公子有何需求?”
晏紫从容不迫地回答道:“给我取出两万两银票备用。
另外,安排人手前往离源郡的侠来酒楼,前些日子不慎损坏了他们的酒楼,你亲自前去处理赔偿事宜。”
说完,晏紫将玉佩又放进了怀里。
那掌柜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他便返回并将两万两银票交到了晏紫手中。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让在场的人们都不禁为之惊讶。
晏紫拿着银票走出四道钱庄,直接扔了七张千两银票给那马贩子。
眸光射向霍语陌,“霍小姐可还能出比七千两更高的银钱?”
霍语陌和周文竟瞠目结舌!
仅仅一句话就让钱庄乖乖掏出两万两,这个人究竟是谁?
莫非他是某个名门望族的公子哥不成?
周文竟心中暗喜不已,庆幸自己那三千两得以保全下来。
而霍语陌则气得火冒三丈,她根本不可能再拿出一分钱来啊!
这三千两还是母亲瞒着父亲偷偷塞给她应急用的呢!
她跺了跺脚,转身拂袖离去。
实在是羞愤难当、颜面扫地啊!
这次因为岳鸿在场,不便直接动手,但下次若是再碰上这两个家伙,一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滋味才行。
周文竟朝着岳鸿匆忙施了个礼之后,便急忙追赶着未婚妻而去。
马贩子战战兢兢地颤抖着手接过那七千两银子,将岳鸿所付的银两归还之后,撒腿狂奔起来,仿佛害怕有人会突然反悔并追回这些钱财一般。
赢你牵着价值七千两的白马,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自家七师兄,心中惊叹连连!
哇塞,这也太霸气侧漏了吧!
师兄居然如此有钱,可为什么咱们逍遥派会这般穷困潦倒呢?
甚至穷得只能天天啃黄瓜度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