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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他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土老鼠”都不是善茬,老人常说,鬼怕恶人,在地下摸“明器”,免不了要跟那些脏东西打交道。与那些脏东西打过那么多照面还不死,恰恰说明那些人绝非善人,他们是鬼都怕的恶人。
这样的恶人,他这种普通小市民,还是少惹为妙,今天所见的事,全当做没有发生。
车到了站,韦枷下了车,司机始终没有拨出手机的报警1号码,他叹了口气将号码全部删除。将手机重新揣回自己的衣兜,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中,带着一地尘土驶向下一个站点。
韦枷下车之后站在站台思考了一会,司机嘴里所说的那个大将军。他中学上历史课的时候听过不少他的轶事,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每个天枢国的人都在课本上学习过他的事迹。
这个人就是传说中平定南北,攘除蛮族的威虎大将军。威虎大将军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虎,字平戈,平定干戈的意思,少年立志要平定国内的叛乱,同时收复蛮族入侵国家丢失的失地。
人们只知道他功高震主,而在名声最盛的时候激流勇退,可却无人知晓在他还乡之后,皇帝派人暗杀他未遂,他选择自缢身亡,提前修建好陵墓的事,却不为多数人所知。
一个故事,多半是那些乡民,自己乱编的。
韦枷失笑摇头,为自己把司机随口提的民间传闻放心上而感到好笑。
他猜测这个故事的本貌并非司机口中述,多半是人讹传讹在故事里增加了许多虚假的成分。至于故事里所说的威虎大将军的坟墓埋藏着皇帝赏赐的财富,更是子虚乌有的事。如果平阳窟存在古墓,那些在这些挖矿的老板也不是傻子,他们挖了那么久,那些工人在这里开了那么久的工,难道不会多少发现一点端倪吗?
答案是肯定的,世上不存在不透风的墙。可过去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任何关于财宝的传闻在那里传出,司机说的威虎大将军的坟冢也是韦枷方才听到的唯一一个故事。
威虎大将军的坟墓在考古界至今仍是一个谜团,有人说他的坟墓位于群山之巅,或万丈深渊的悬崖峭壁,还有更加玄乎的传说。据他某个自称直属后代的人透露,他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慕容虎的坟墓埋在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的维度。
其他人听到他的这个说法都会心一笑,纯粹当作无稽之谈,在茶余饭后拿出来与人消遣。
平阳窟矿区荒废如此之久,韦枷也没有见有政府的人去勘探,也没听说有某些考古界的泰斗在平阳窟出没过。
韦枷不知为何一直想着那个不靠谱的传说,不知不觉间他路过了第一个矿场。连头顶的烈日,他也忘在了脑后。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手里拿着一瓶半冰冻状态的矿泉水,丝丝的凉意往皮肤里钻。
感到口渴就往嘴里灌一口,刺骨的冰凉与皮肤感受到的炙热形成鲜明的对比。过于寒冷的冻,在口腔里回荡,形成一种类似于疼痛的快感。
人的舌头能感受得到的味觉,其实只有咸、酸、苦、甜四种,麻与辣不属于味蕾能感受到的滋味中的一种,麻与辣所造成的错觉,其实来源于人的口腔里密集的神经线。
还是那道荒废的铁门,韦枷大致记得那山顶鞍部的山洞处于在哪。他在想口罩男,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在门口的保安室找自己。他对口罩男的一切一无所知,像那样隐秘的能与恐怖的“眼睛”较量的组织,应该不会喜欢像自己这样对此一知半解的人前去叨扰。
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在废弃矿场的门口保安室等口罩男,看他会不会出来找自己。要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还没有过来,他就自己上山去那个洞口喊几嗓子。
那个洞口里的分峦道多到令人发指,他一个人进去绝对会迷失在那里。
他已经把上次进洞的路线,忘了个七七八八。幽深的地下空间,逼仄而充满潮气,在里面行走极其容易失去方向感。
韦枷像上次那样席地坐在保安室的墙前,头顶突然投来了一片浓厚的阴影。
韦枷抬头看见一个全身瘦得如同一根高高的枯柴,手指却修长如玉的男人,男人脸上带着股阴险。韦枷瞄了他一眼并不在意,他的眼角余光看见那人伸手进了裤兜。这时,他才留意到那人的裤袋里,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额头边传来的金属特有的冰凉,令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冷却。
枪,这标志着人类进入火器时代的杀器,依靠火药在有限空间内的爆炸,使枪膛射出的黄铜或钢芯弹头携带巨大的动能,对目标造成有效杀伤。最丧心病狂的是,辅助修正子弹弹道的膛线会使子弹弹头旋转,在击中人体之后形成巨大的空腔。
只要那人手里的扳机不小心扣动一下,那他的脑袋就会像新年烟花一样砰地一下炸开。
那乌亮色泽的枪口,还有弥漫着的保养枪身,防止生锈的枪油,无一不在告诉韦枷,这是一把真家伙。
韦枷当即吓得说话不利索。
“大大大大哥,你们有何贵干?小弟不小心路过宝地,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韦枷信誓旦旦地竖起三根手指。
“我发誓,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不值得脏大哥您的手。”
“你看……”
高瘦男人把枪身往前递了递,金属的枪口直接压进了韦枷的太阳穴的肉里,韦枷首次感到死神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废弃矿山,今儿就这么赶巧,在这阳光小道碰上我,也是你小子倒霉,黑哥我这把枪,可是崩了不少倒霉蛋,这里头有喘气的,也有不喘气的。”
“别别别……大哥,我给你磕头了,磕头了……”
说着韦枷直接双膝跪在地上,使劲地把水泥地板磕得砰砰响。
瘦高男人顿时哈哈大笑,可是持枪的手却稳得如同端着一碗没有波澜的水。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瘦高男人食指和中指上厚厚的枪茧,韦枷看得一清二楚。
在男人鹰隼一般的锐利眼神下,韦枷像是老鹰爪下的鸡崽,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对不住了,你到下面去,跟阎罗老儿告状的时候,可得好好记得咱这张脸。”
男人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这个地方离公交站点非常远,他远远就用望远镜看到,韦枷是用双腿步行过来的,试问除了他们这样得到确切消息之后,过后踩下点望下风的“倒斗”的之外,哪里还有普通人?
他想韦枷不是跟他们一样是同行,就是肩上带扛的,他们要倒的可都是大墓,他们每人卖过的那些明器,能把他们挨个捉起来每人吃上半盒枪子。
再说韦枷如果是他们的同行,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在地下倒斗时,心肠如果不够狠,就得陪墓主人住一块,再过上个几千几百年。
“老黑!”
一个弥勒佛相的白胖子在废弃矿场里走出,旁边还跟着一个精壮的汉子,那汉子一看就是打手似的人物。他背着一个大背包,背包的分量看着就不轻,可他的背脊挺得笔直,没有一丝压挎的迹象。
他走动的时候,腰间挎着的工兵铲,与背包里的不知名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交汇声。
在这般大热天,他全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脚上也踩着一双靴子,长裤的裤脚都扎进了靴子里。
他的脖子不停地淌着汗液,可这对他的行动并没有影响,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装束。
无论环境怎样变幻,都不会造成他行动上的阻碍。
那把工兵铲的铲刃带着乌黑发亮的锋芒,以手臂的力量带着惯性挥击,威力绝对比某些小巧的军刀来得猛。
白胖子喝住了高瘦男:“老黑!你要在这开枪,不把把条1子引来?”
“怕个卵子!”
瘦高男不在乎地说道:“这荒郊野岭的,我们把这小子做了,挖个洞埋好,过个十年八年,他怕是化得骨头碴子都没了。”
他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韦枷,好像在找哪个地方下手,把他分成几块比较合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干我们这一行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错过这个‘大货’,倒腾半辈子土也不见得有这一次来钱,小不忍则乱大谋,找个地方把他绑好,拿袜子往他嘴里一塞就好了,管他是死是活?”
韦枷听到自己不用死,脸上带喜道:“是啊,是啊,小弟我看你们几位,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在乎小弟这条贱命,惹得一身骚呢?”
背着大背包的精壮汉子,最后才开口,可他的话不可谓不狠。
“老黑,老白,你们的做法都不合适,依我看,把他带着一块趟土,要是里面碰上个什么玩意,还能把他扔出去做饵,给我们争取点时间。”
“地下的空间那么大,即便有人报警,也得找到猴年马月。”
韦枷眼珠子微凸,好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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